但姜敏感兴趣的是什么,姜敏已经死了,已经无从得知了。
路途的话提醒了时夏。
姜敏感兴趣的,无非是用他们家破人亡的方式,来达到她祭奠自己父母,报仇的扭曲心理吧?
想到这里,忽然想起程佳宁死之前说过的话。
程佳宁一直在强调只要乔靳笙放过程国安,她就远离乔靳笙,再也不出现在他们面前。当时情形紧张,她没有多想,现在回想起来,乔靳笙是因为程佳宁“雇凶”撞她的车,才想把程国安往死里整,可在整个过程中,程佳宁只字未提撞车的事。
后来她平安,姜敏立刻自己开了车去撞她。
难道——
之前撞她的车,是姜敏找人干的?
这个念头,让时夏心底狠狠打了个冷颤。
路途见她脸色忽然变白,抬手碰了碰她,开口安慰:“你没事吧?现在案子还没查清楚,不过就算是查清楚了,充其量也就是有人利华隅盛景的外在条件,制造了杀人事件,跟乔靳笙没关系,他也不会承担连带责任。”
时夏被路途叫醒。
理智回笼。
她摇了摇头,说:“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。”期初她以为查到杀害姜敏的凶手,也许父亲被陷害的事也能有一点点头绪,现在看来,对方真的一点线索都不给他们留。
不但没给他们留线索,还想着把乔靳笙和远晟拉下水。
这次,是警告。
还是宣战?
从咖啡馆出来,她给乔靳笙打了电话。
乔靳笙刚把公安部的两位客人送走,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,男人薄凉的唇角掀起一抹冷蔑的笑。
接起电话,他表情立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,笑容真诚,嗓音温柔:“想我了?”
时夏一怔。
她以为他就算不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,至少也会表现出一丁点儿的不轻松吧?事实出乎意料,他好像是真的不在乎,而不是装出来的。
三秒没回话,那边男人表现出了受伤的情绪:“看来老婆不想我啊,亏我想你想的中午都没吃饭。”
时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。
好心提醒:“乔先生,现在还不到十点半。”
乔靳笙作恍然大悟状,接着十分理所当:“是吗?还不到十点半啊?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我这一会听不到你声音,就觉得时间漫长了。”
时夏彻底无语。
被他这么一搅和,原本想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乔靳笙问:“你在哪儿?”
时夏回:“路途单位附近。”
乔靳笙不满:“又去找他?”三天两头的往警察局跑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公在警局上班呢!
时夏也是最近才发现,这男人吃起醋来不分场合地点人员。
反正是随便一句话他就能掀翻醋坛子。
虽然也知道他就算吃醋了,也不会还来什么严重后果,她还是认真解释道:“我找他问了问姜敏的事儿。”
乔靳笙不甚在意的“嗯”了声:“问完了,是不是顺路来看看我?”
顺路??
路途打卡的警局和远晟隔着半座城,那也能叫顺路?
乔靳笙幽幽的道:“去看他不来看我,你是真不想我啊?”
时夏呛声:“你猜!”
乔靳笙思量着回答:“乔太太中午大概想吃酸汤鱼了吧,是叫人送来办公室,还是我们出去吃?”
时夏:……她还没答应去。
乔靳笙则是听到她没反驳“乔太太”这个称呼,内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。在他的坚持下,时夏还是答应去了。
时夏到的时候,乔靳笙亲自在楼下等。
时夏瞧向他身后,那几双好奇的一直往这边瞟,想看清楚能让自家老板亲自出马下楼接,还等了足足十分钟的,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见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,大家顿时明白了。
看时夏的眼神,隐隐透出了羡慕嫉妒恨。
乔靳笙牵着她手往外走。
时夏奇怪的问:“你不是说让他们送餐过来吗?”
乔靳笙说:“送过来的菜,哪有到餐厅现吃的味道好。”
时夏小声嘀咕:“还以为你在办公室有工作。”
乔靳笙理所当然的回:“我花钱请那么多人,不是叫他们来看我工作的。”资本家的姿态一览无余。
时夏笑了。
看他这么不在意,她的心情不自觉的跟着放松下来,笑嘻嘻的道:“是,你有钱你都对。”
乔靳笙笑笑不说话。
两人了儿天的功夫已经到了车边,乔靳笙帮她打开门:“乔太太请上车。”
时夏丢给他一个白眼。
她不反驳,他还叫上瘾了。
不过——
她还是蛮喜欢这个称呼的,乔太太,他的太太。
两人去餐厅的路上,乔靳笙接到乔一的电话,“笙哥,你让找的人找到了,如果消息没错的话,当时开车撞时小姐的人和杀死姜敏的,是同一伙人。”
时夏见乔靳笙接电话时一脸凝重,不由自主的想听听对方说了什么。
但好的手机缺点是贵,好处就是不漏音,时夏竖起两个耳朵都听不到电话里面说了什么。
再靠近一点儿,就听到乔靳笙说:“回去再说。”
手机放了回去。
时夏扭头:“乔一说什么了?”
乔靳笙目视着前方:“公司一点事儿。”
时夏狐疑。
见乔靳笙没有再透露的意思,也就不再追问了。反而在路上,把路途告诉她的话,原原本本的跟乔靳笙说了一遍,说完,叮嘱:“我担心他们是故意把姜敏引过去,想利用华隅盛景在你这里做文章,你多留心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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