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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.旧梦-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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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味人生(2/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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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他嘻嘻一笑,小饮一口,“琴棋书画是不懂了,可懂一些别的,也和男子一样上学,正常的话,从6岁开始直到22岁,然后找份差事,养活自己。”

“22岁?”胤祥咂舌,“不嫁人了?”

“嫁啊,怎么不嫁,通常情况,嫁了也是各干各的,30岁能结婚差不多了。”我说得起兴,现代那些事,再不说该忘了,除了夜夜笙歌的最后两年卖唱生涯,学生时代真是遥远,遥远到如同一梦。

两人轻轻倒吸了口气,对望一眼,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惊疑。我哈哈笑了,“所以说当年,当米虫是我的毕生宏愿。我还记得那年在翠雨客我做噩梦,正是梦见考试,急得我生生哭醒了,还是胤……”说到这儿,不由住了嘴,那次是胤誐,抱着我安慰了一通,眼泪鼻涕擦他一身后,还是笑盈盈看向我,除了关切,只有温暖。

胤禛一愣,脸上笑意犹在,只是少了些生动,多了些勉强。我们中间横着的这些人或事,总是时不时跳出来,轻轻的刺你一下,说不上疼,那种复杂的感情和感觉,很难用语言表明。

胤祥也有查觉,端起杯敬我,又笑,“最近常看你去五阿哥府上,如何,五福晋的琴艺可有长进?”

我敛神牵了牵嘴角,“五福晋那么个灵透人儿,看她针线上谁都比不过,连织娘也甘败下风,谁知道学起琴来着实笨拙,学了这月余,基本没什么进展,倒亏她还有耐心,再练些时日,难的不会,简单的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
胤禛淡淡一笑,“不说你这师傅教得不好,倒说徒弟笨。”

“不是”我打断他,“人总有特长,若让我学针线,只怕学个一年半载也就缝扣子的水平,说到乐器……”我沉吟着,“依我看还是胤祥有悟性,小一辈里,五阿哥也是个好的,那琴没怎么学,旁边看看也能上手。”

“弘昼?”胤祥接口,“他素来是个爱乐器的,虽说西洋乐器与大清不同,道理却相通,也难为他琴箫筝笛样样都会,这以后再学会了西洋铁丝琴那可齐全了。”

“不是说五福晋要学?怎么?连弘昼也跟着瞎折腾?”胤禛蹩了蹩眉,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变作严厉,不是对我,是对他这个儿子。果然,听他继续道:“朝堂上的事多有推托,从不上心,敢情还是放不下这样旁门左道,亏他还是个皇子。”

“胤禛”我低唤他,才欲说什么,胤祥笑道:“皇上,前儿还听你夸五阿哥多才多艺,又有孝心,弘昼不过是少年心性,依我这个做叔叔的看,他虽然不似四阿哥沉稳,但聪明有才,乐器曲艺不过是陶冶性情的玩意儿,绝不至糊涂到耽误了朝堂上的事儿,皇上放心吧。”

胤禛淡淡嗯了一声,听不出他情绪里的喜怒。坐在一旁,我静静打量他的侧脸,坚毅的线条,微微抿着的唇、顶立的鼻梁,眼睛里的温情慢慢消退了,取而代之的是皇帝的尊严与严肃。

饮了杯中最后一口酒,长时间没喝,乍一喝脸上有些作烧,一时间席上沉默起来,不似开始时兴致飞扬,人人都似有所思,胤禛一定是在想他的江山、他的子嗣,也许还在比较着弘历和弘昼;胤祥呢?胤祥脸上的凝重是我并不熟悉的,可他的手习惯性的轻轻揉着膝盖头,看得我鼻头一酸,心下凄楚——如果,如果胤誐最后也是这样,虽得保平安,究竟是否还有意义?活着是为了活着,还是为了活得更好?我沉入臆想,有些伤感。

那夜散后,沐浴就寝,胤禛从身后抱住我,手怀在我的两肋间,下巴抵住我的额头,却不说话,热气哈在我发间,一声声好象有什么心事。

“胤禛”轻唤了他一声,又接不下去。

“嗯?”

“在想什么?一晚上都没听见你说话。”我握住他的手,把玩着他掌心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纹理,温暖干燥的质感。他轻轻反握住我的手,宽厚的手掌包容而有力度。

“没什么。”他淡淡道,半晌方又继续,“有时候觉得有个名份是不是更好?”

“嗯?什么名份?”我急了,欲转身,却被他微一使劲拦住,还是这么抱着,还是这么低低喟叹一样的语调,“省得你一个未嫁的公主,总能吸引别人的注意。”

“谁注意了?都是你自个儿想的。这大清,遍地都是十来岁的青春少女,谁会注意我这个半大不大的黄脸婆?”一说这个,不觉提高了半个音调,不是在意他多妻的后宫,只是每次想到那个盛在盘子里的绿头牌总是不舒服——难道我也要变成一块牌子?

胤禛微微一叹,并不接口,我只疑心他不高兴我去弘昼府上,试探道:“你若不放心我出去,今后少去就是,还是在这碧水风荷安心等你舒服些,又亮堂,又凉快,好过马车来马车去的气闷。”

“你当我是谁?”他忍不住轻笑,“既允了你去,就是放心。”说着一顿,又道:“总是自个儿乱想,睡吧,别操心,原是怕你闲不住反而闲出病来。”说着在我身后摇头,“在你心里,我就这么个小心眼?还这么个肚量?”

话音未落,我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,恨恨道:“可不是?你就是这么个小心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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