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:“你干什么?”
“帮......帮你揩......揩水啊......”
呃......不过这个貌似更像揩油一点。
黎九言微眯着眼盯视她许久,最后她实在受不了,扭过头不再去看,才听见他说:“不用了,我自己来。”
“你继续研墨吧。”他说。
苏念拿起墨锭开始研墨。
一圈又一圈,嗞嗞嗞......真的很无聊,她有些犯困。
黎九言将自己身上打理干净后,瞥了一眼旁边正在研墨的苏念,说:
“你这姿势不对。”
“......”
你怎么这么麻烦?
苏念在心底暗暗地将他数落一番,心说这研墨不都是这么研的吗,能把原料研碎不就好了?
尽管如此,她还是深吸一口气,面带微笑,和蔼道:
“那么,先生觉得,应该怎么研呢?”
黎九言再次放下手中的毛笔,用他宽大的手握住苏念柔软细腻的爪子。
轻轻地旋转着,砚台上发出清脆的摩挲声。
他的掌心温度很高,暖烘烘的,他的手看上去秀气,但实则可以完完整整地把她整只爪子包揽其中。
都说手上的经脉连着心脏,她感觉自己心跳加速,脸上也腾起一阵热意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他放开了手。
啊?哪......哪样?
这就完了?
“你试试。”他说。
......
后来,苏念确实慢慢地上手了,不会显得笨手笨脚。
手上的力道变得均匀,仿佛手已经不属于自己,已经变成了规律运转的机器。
但她的脑海里,却不断浮现着刚才那只漂亮的手,还有那股暖烘烘的温热感......
礼堂讲台上,院长正慷慨激昂地讲着,然而苏念却完全没有听进去。
一炷香后......
黎九言咳嗽一声,这才打消了苏念的睡意。
她强睁起眼睛,又揉了揉眼皮,又拍了拍脸上的蚊子,继续研墨。
等到黎九言再次看过来时,他发现苏念脸上、眼皮上全是墨水......
“......”
苏念依然很困,虚掩着眼,好像下一秒就能闭上。
黎九言好奇地多看了一阵,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取出手帕,用水壶浇了些水,把手帕打湿后递到苏念脸边。
苏念被一阵冰凉触感惊醒了。
她睁着惺忪的眼,扭头看着黎九言递来的毛巾,“干嘛?”
“擦脸。”
“擦脸?”她瞬间睡意全无,“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“沾了墨,像......”
“像什么?”
——像小花猫似的,很可爱。
这一句话,黎九言只是埋在心里,并未说出口。
取而代之的是:“快擦,擦完你就走吧。”
他突然正经起来。
“不用磨了?”苏念问。
“不用了。”
于是,苏念赶紧拿着帕子使劲地在脸上揩了揩,就像平日里洗脸一样,果然在手帕上看到了一团黑。
擦完,她把帕子一丢,“谢谢啦。”
赶紧溜!
“等等!”
苏念心中一紧,回头问: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这帕子送你了。”黎九言一脸嫌弃地将帕子丢到苏念手上。
苏念:“......”
.
苏念出了礼堂,加入了袁陌陌她们罚站的队列。
“你研墨研完了?”袁陌陌问。
“嗯,终于研完了,无聊死了。”苏念说。
袁陌陌撇撇嘴:“你还好意思说,你坐着呢,而且还是坐在大名鼎鼎的书院第一美男黎先生旁边,这得是多大的荣幸啊!哪像我们,在这外面站这么久,腿都酸了。”
苗语薇也站在旁边,她抿着唇,嘴角含着笑看着苏念。
苏念作势帮袁陌陌锤了捶腿,问:“苗语柳呢?”
袁陌陌朝对面抬了抬下巴:“那呢。”
苏念看向对面,只见苗语柳已经摊坐在墙角,睡着了。
苏念忍不住想笑:“这是罚的哪门子站啊?这也能睡着。”
“那可不?”袁陌陌说,“不过,胜男姐也......”
三人同时把视线挪向郭胜男,只见她操着手臂,仰着下巴,后脑勺靠在墙上,双目紧闭。
“......”
行吧......
袁陌陌突然拍了拍苏念手背,“哎,我刚才找到了两首特别好听的曲子,是玉春楼头牌艺伎演奏的,趁着这里信号不错,人也少,要不我们悄悄听听?”
苏念:“???”
听曲子?玉春楼?头牌艺伎?在这里听?
“啧,你就说听不听吧!”
“不是,这里......你有耳机吗?”苏念问。
袁陌陌和苗语薇同时懵逼,“什么是耳机?”
“呃......”
“耳机......耳机就是......”
苏念还正在想要怎么跟她解释,谁知她突然从袖里掏出一串线。
这不就是耳机吗?
袁陌陌问:“你说的是这个?”
“对啊!就是这个。”
“嗐,这个叫耳线,还耳机呢,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说法。”
“......”
袁陌陌左瞧瞧,右看看,生怕被教习看见,她说:“你们帮我望风!”
苏念对她做出一个OK的手势,苗语薇也笑着点头。
然后......袁陌陌从袖兜里掏出一根又一根耳线......
她掏了三根出来,还剩好几根没用。
正好可以三个人同时听。
牛逼啊......
袁陌陌打开手机,一脸激动地说:
“礼堂的信号就是好,这群老头子把我们厢房周围的树都搬得差不多了,结果他们自己用的地方还留这么多,也真够自私的!”
午风一吹,WiFi树的树叶沙沙作响。
“啊,这就是自由的声音!”袁陌陌自言自语道。
“......”
苏念看见袁陌陌点进一个叫“高山流水”的音乐软件,然后看见首页的轮播图上面,有一个男人的艺术照。
男人一袭白衣,披头散发,脸上不知是沾满了汗珠还是水滴,额头中央点缀着一颗朱砂痣,细长的眼尾还染着一层淡淡的殷红,眼神迷离,这张脸堪称惊*******片中的男人正在吹竹笛,两边的青丝飘逸隽永。
领口敞开着,露出雪白的锁骨,再往下,领子里的肌肤若隐若现。
“就是他!叫作齐泽!简直太帅了呜呜呜呜......”
袁陌陌就像个花痴追星少女一般,对着屏幕一阵低吟。
客观地说,这个男人是挺好看的。
很惊艳,很脱俗。
苗语薇问:“就是那个让无数女子甘愿千里迢迢从全国各地赶来京城,只为在玉春楼下听他一曲的男艺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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