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文安？那个草包小子？叶福绫心里琢磨着，恨的牙齿痒痒，还想说前几天胖揍了秦文安，秦家怎么可能这么消停，也不见他们来闹事，原来是暗地里琢磨这干这档子脏事。
她瞪了一眼汤白明，对方把手揣在袖子里，一副有持无恐的拽样，难怪今天他称呼她为“秦夫人”，她根本就没有对他提过秦石井，想来是他早就和秦文安勾搭上了，就等着她往自投罗网。
“来人，传秦文安上堂。”
秦文安晃着步子上堂来，他故意走到叶福绫面前，摇头晃脑地摆出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。
真他爷爷的倒了大霉！叶福绫恨不得上去撕烂他的嘴脸，她狠狠地啐了一口，直骂晦气。
“草民秦文安见过知县大人。”
“秦文安，蝶飞阁二当家汤白明称，你曾为他做过设计稿，这是真事？”
“回大人，确有其事。”
许福利让秦文安上前查看碎玉簪，他也一一承认。
“回大人，这批货确实是我的作品。”秦文安补充说，“学生在县学念书，笔墨之事也常被老师夸奖，帮汤掌柜做这份设计稿其实是举手之劳，不足挂齿。”
“哦，原来你在县学念书，”许福利点点头，“后生可畏，后生可畏！”
“谢过大人。”秦文安洋洋得意，“学生预备参加下个月的秋试，考取功名，报效国家。”
“好！”许福利抚掌笑道，“将来你若考上了状元，便是为咱们县城争光了！”
“借大人吉言。”
两人突然相谈甚欢，叶福绫拼命控制自己不翻白眼，这县太爷也是个瞎子聋人，看人办案的主，叶福绫一个农作的妇人，一没地位二没钱财，还是个“头发长见识短的粗鄙农妇”，比起光鲜亮丽的汤掌柜，大有前程的县学学生秦文安，许福利会偏向谁根本不言而喻，这当官的，大多哪儿有油水那里捞，才不会为老百姓出头。叶福绫早该明白这个道理，不然也不会陷入到现在的困局中。
“只是大人，学生的作品如今却被这妖妇冒认，实在荒谬至极！”秦文安指着叶福绫骂道，“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哥哥分家，与家人决裂，她还不守妇道，在大街上随便和男人勾肩搭背，淫荡不堪！”
“我去你爷爷的！”叶福绫跳起来直接扇了他一巴掌，“你这个废物小偷，偷了别人的作品还这么振振有词，见缝插针地对我荡妇羞辱，我呸！要我守妇道，你倒是先学学男德！”
秦文安也不甘示弱，骂骂咧咧地扯她头发，两人在堂上闹作一团。
“放肆！在公堂之上作乱，们眼里还有王法吗？”许福利喝止他们，差役把两人分开，他们都一副蓬头乱发，衣衫不整的姿态。
“叶氏，如今物证人证具在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？”许福利轻蔑地哼了一声，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农妇之言，粗鄙妇人得什么笔墨，况且刚才秦文安一番话，更让他认定叶福绫就是个寻衅滋事的村姑野妇。
叶福绫咬着牙，开动脑筋寻思着脱身的办法。
汤白明血口喷人，秦文安泼她脏水，县太爷又明显偏袒他们两人，对她有莫大的成见，这场官司，似乎陷入僵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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