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伶牙俐齿的，还是当年那副傲娇模样。
蒋志维看她一会儿，突然叙起旧来：“你爸的病怎么样了？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医生？”
夏桑扭开脸：“不需要。”
“跟蒋哥哥客气啥呢？忘了我以前经常带你出去玩？”
夏桑冷笑：“哪能忘啊，要不是蒋伯伯，我也不至于二十岁身上就背了几十亿的债。”
当年蒋令柏是夏氏最大股东，夏家破产，他手里的股票就全变成了废纸。所以他趁夏振国中风，把股权回购协议夹在一堆文件中间哄夏桑签名，将债务全都转嫁到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头上。
蒋志维一笑，附到她耳边，小声说了句荤话，夏桑抬手就想戳瞎他眼睛！
身后的门锁突然一响，门外传来说话声：“怎么搞的，这不是女子更衣室吗，怎么上锁了？”
蒋志维蹙眉，示意两个保镖放手，夏桑逃开前，顺势一脚踢在蒋志维小腿骨上，疼的他顿时弯腰——
门开了，霍思恬走进来，愣神：“蒋老板？”
她是这支广告的另一位代言人，早就知道蒋志维是幕后老板。
再看跟他一块关在更衣室里的夏桑……
怎么哪都有她？
上回片场“艳压”之仇她还没忘。想到待会儿要拍的造型，她自信的挺了挺胸。
化妆师跟在后头进来，看着堵在不大空间里的三个男人：“蒋少，这……”
蒋志维挺配合：“行，你们先忙着，我出去看拍摄。”
说完，夏桑就蹙起眉：“不是说拍摄全程清场吗？”
“又不是全脱，你矫情啥？”霍思恬拉开椅子，大大方方坐下，化妆师先给她上妆，指挥助理先去给夏桑打底。
小助理沾了点粉底，对夏桑说：“你皮肤真好，都不怎么用遮瑕。”
一旁正在遮瑕的霍思恬眉毛一竖。
“上回在片场勾搭傅总不成，一转眼又投入蒋少的怀抱了？”
她在网上躺平任嘲，不代表现实里有人可以跳到她头上撒野。
夏桑闭着眼，语气慵懒：“长得漂亮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，不行？”
小助理哧的一下笑出声。
“真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。”霍思恬哼了一声，极为不屑。
那天郑导在片场萌生了换角的意思后，霍思恬就把夏桑的那段试镜拷回去，自己在房里看了不下十来遍。
后来竟然忍不住在镜子里学起夏桑的动作，夏桑看人的眼神。
然后练了一夜，她得出一个结论：
狐媚子。
女人在面对和自己实力相近的对手，也许还会产生惺惺相惜互相激励的正作用，而对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，则会扭曲成一种嫉妒和诋毁。
她这么漂亮，一定整容了。
长成这样，私生活一定不检点。
天天被人黑，人品也不咋滴。
……
化好妆，造型师拿来两人要穿的内衣，分别是两个系列不同风格的。
霍思恬的是粉色刺绣，带蓬蓬花边的少女系列，而夏桑的则是黑色蕾丝，冷艳简约的轻熟款。
摄影师也是根据两人在圈内的人设定下的主题。
霍思恬先换好出来，披着浴袍特地没系腰间那根带子，有意无意的展示着自己的身材。
周围人都夸赞“你腰真细”“身材真好”。
半晌，帘子后传来夏桑的声音：“我这套尺寸好像不太对……”
造型师：“不会啊，我给你俩拿的一样尺寸。”
于是夏桑朝霍思恬瞟了一眼，霍思恬骄傲的挺起胸。
夏桑：“我的小了。”
造型师不信，拿了皮尺过来，因为都是女人，夏桑也没怎么遮掩，坦坦荡荡的抬起手臂，任她去量。
造型师边量边说：“我看你杂志上拍的挺平的，没想到这么有料。”
现在杂志拍硬照都喜欢中性厌世风，胸前最好一马平川，夏桑每次都得饿个三顿再勒得紧紧的。
夏桑说：“没事。”
助理又出去给她拿大一号的尺码了，霍思恬这边情绪就有些微妙。
挑着眼梢一脸不快。
什么意思，显摆她比自己大呗。
而且夏桑穿这套黑的，真挺衬身材的，霍思恬本以为她第一次拍内衣会扭扭捏捏，装清纯羞涩，谁知夏桑就那么坦荡的靠在墙上，一双玉腿笔直修长，长发散在耳后，海藻般蓬松。
眉眼清淡，却带勾。
霍思恬又想到那个词，狐媚生烟。
从女人的角度，衣服是有点小了，不过也将那道勾线挤得更加傲人。
等待时，掌镜的摄影师过来问：“还没好吗？”
化妆师立马叫了声：“崔哥。”
“衣服不合身，小窦去换了，您看妆容还成吗？”
夏桑已经系好了浴袍系带，崔晏一向是拍大牌和超模的，接这单子也是鼎峰出手实在大方，他打心底看不起这些女团和流量，因此都没仔细看就道：“赶紧的，别磨蹭了。”
霍思恬讨好的跟上去，和崔晏有说有笑的聊上了。
等夏桑换好衣服出来，摄影棚已经准备就绪，而蒋志维就坐在显示器后，目光噙笑的望着她。
那边已经开始拍霍思恬的par。背景音乐放着她们团的小甜歌，无数的洁白羽毛环绕着她，霍思恬手里拽着几根粉红气球，化妆师还在不断往她露在外面的胳膊腿上打高光膏。
夏桑靠在一边，埋头给赵筱宁发消息：“我现在毁约不拍的话，要赔偿多少？”
赵筱宁：？
赵筱宁：？？？
赵筱宁：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，代言费虽然到你手里没多少，但赔偿金绝对卖了你都赔不起！
夏桑：“……”
“没事我就问问。”顿了顿，她又发去一条，“为什么是卖我不是卖你？”
蒋志维看了没两秒，眼神又飘到夏桑身上去了。
浴袍刚到她膝弯的长度，下摆开叉，露出的地方正朝着他这边，一双小腿雪白嫩滑，骨头匀亭。
她还没脱，那股吸引力就比镁光灯下的霍思恬还大，蒋志维拨了拨领带，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浴衣领口下的风景。
霍思恬那边拍的差不多了，有人喊：“夏桑，候场——”
她走过去时，经过蒋志维身边，浴袍的下摆掀起，拂过他的西裤布料。蒋志维叼着烟，莫名激动：“你好好拍，我也留一套珍藏，下次再介绍你拍电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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