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们在磐石上呼喊。在深谷中却无声,好像根本没有人。
看时已过午后,南南已有些不耐烦,转向那少主道:“公子,照老奴的看法,还是……让我挖一只眼睛!夏大侠已经很久没有回答了,他不应该允许任何人违反禁令。”
那少主痛苦地跪下来,却不让老仆人剜他的眼睛,而是伸出了冻得发紫的小手。说:“叔叔,如果你再提起这禁令的事,我就再也不见这个人了。”
南南真是被他的话吓住,低下头叹息道:“公子,老奴不敢提。”
那少主伸出小手,叹了口气说:“南大叔,我们跪了多久了?”
南南望着一亩大小的多云天空,四周群山环绕,低声说:“大约两个时辰。”
那少主突然冷冷地说:“还早呢!”
南南一郑道:“还早?公子,你……”
那少主说:“南大叔,你听说过少林二代大师老惠克的故事吗?”
南南摇了摇头:“老主人还没有对老奴说。”
那少主说:“爸爸告诉过我。”
南南心想,这和我们跪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?但开口却说道:“公子,老爷怎么说的?”
那少主说:“爸爸给我讲这个故事,是想让我明白,一个人要想学好世俗的武技,就必须忍受各种各样的折磨,才能崇拜和尊敬他的老师。南大叔,你知不知道慧可老和尚是达摩法师东渡后的第一个弟子?”
南南道:“这个老奴倒是听说过。”
那少主说:“慧可大师原名叫神光。四十岁后,他去见大师达摩……”
白姑突然笑道:“公子,婢子倒听夫人说过。”
那少主喜道:“白姨,我妈妈也说了吗?”
白姑说:“要不是主母告诉我,我怎么知道?”但是,你当时还不懂事呢!公子,老主人什么时候告诉你的?”
那少主说:“爸爸告诉我的时候,我已经十岁了!白姨,你也知道了这件事,就告诉南大叔吧!”
白姑道:“遵命。”停了一会儿,低声说:“慧可和尚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,他求见达摩祖师,结果却发现达摩祖师不予理睬,他选择了一个冬天晚上,直到雪漫过他的膝盖,更用利刃断了自己的左臂,后来,达摩组数终于将其收入门下,让他继承了衣钵……公子,老人家说的没有错吧?”
那少主说:“白姨说的没错,爸爸也没错。”
南南听了故事后,心里有些明白,那少主的声音低了下来,他忍不住问:“公子,你突然提到了这两位圣贤的故事,但你想学习那个慧可大师?”
那少主说:“叔叔,我只是想……如果我们愿意在这儿跪一整夜,夏大侠一定会从山谷里出来接我们……”
南南看着他脸上是一种真诚的神情,既然不方便再倒凉水,心里暗暗道:跪在夜里试试!如果明天夏大侠还没来,我就得拼死,先一个人进去。南南想了想,笑了起来,说:“公子对老师的尊敬并不比古人低,这是可想而知的。所以夏大侠一定会被你的孝顺感动,走出山谷去接公子你的。”
这时白姑却打开包袱,拿出了干粮,三人随便吃了一点,六只眼睛注视着山谷,跪在岩石上,纹丝不动。夜幕降临时,天气似乎故意让南南夫妇和公子不好过。
风刮得很大,雪下得很大。不一会儿,雪就积了起来。
南南和白姑夫妇,武技几乎已经寒暑不侵,但此刻跪在雪地里,但仍感觉到冰冷,那少主才多大,休说他过去学点武技,足以御寒,即使他的武技比老仆人夫妇高,但他的修为,离寒暑不侵的境地还远着!
因此,这个时候,那少主冻得浑身发抖,他的小牙碰击不停。不过,他很有耐心,没有让身边的两个老仆人发现他。
白姑几乎每隔一会儿就问他冷不冷,那少主说两个字:“不冷”。
那少主知道,如果他再多说两句话,那两个义仆一定会认出他冻僵了!
这个夜晚,真的比十年还长。
经过长时间的磨难,终于熬到了东方苍白。
白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抓住那少主的小手,把自己的体力传给她的小主人。
得知那少主仍跪在石头上,其实已被冻晕昏迷。
这时,南南已经用他裂开的手掌的力量,在他们三人外面铲起了一尺高的雪。
他回头望着那少主,伸出单臂,握住那少主的右手,把内心的力量传给了他。
即使在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之后,那少主终于慢慢地喘着气。
南南却长叹道:“公子,你受罪了!”
那少主经过两个人的内力驱寒,虽然腿仍然僵硬疼痛,但精神已经清晰,精神振作起来,轻轻地笑了:“南大叔、白姨,谢谢你们救了我……”思忖好久,他用他的小眼睛向下看山谷。
然后他说:“夏大侠出来了吗?”
南南垂头叹息道:“没有!”
那少主满脸狐疑地说:“错了?”
白姑低声说:“公子,喘口气,不然腿会疼的。关于夏大侠的事,我们以后再谈!”
那少主摇摇头说:“不,白姨,我们跪了一整夜就是为了看夏大侠。天已经亮了,但是夏大侠还没有出现。恐怕这件事出了问题。”
南南闻言,心中暗道:那少主真的相信达摩祖师见慧可整夜等待,才传授衣钵……”南南马上低头思索,南南心里想着,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办法来:“孩子。”老奴微微一笑,说道,“老奴以为夏大侠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我们的哭声了。他一定以为我们已经走了。老奴再叫喊几声,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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