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听到推门声,我马上扯出笑容,“怎么这么久?”
他走过来半蹲在我面前,嵌住我脚踝,用棉布擦干了,套上罗袜,最后再塞进一只有些偏大的鹿皮靴里,“这是我义弟住的地方,东西放哪里不太清楚。这可是他最好的一身,撬了锁才偷出来的,穿着还合适吗?”他为我正了正衣襟,“似乎有些大了。”
我眨了眨眼睛,“你义弟是男是女?”
“......”
“我是说,你义弟、你义弟......”
他皱眉,抬起我的另一只脚穿了起来,“你成天能不能想些好的?”
我一脚蹬了脚上的鞋,扑到他身上,“那我想你抱我!”
“不自己走了?”他忍不住笑意。
“我屁股痛!你抱我!”
他便把我打横了贴在怀里,“我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,你有事要直接说出来。我没办法次次都猜准,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惯着你这小心眼。”
我荡了荡脚:“我以为这是你和其他人住的地方!”
他瞪我:“我在你眼里这么不检点?”
我道:“癞皮狗嘛,总是怕自己的骨头被抢了!”
“有长进。”他笑道:“承认自己是癞皮狗了。”
————
米粥熬得正正好,又糯又香,我本来就饿,喝了两大碗,拍了拍鼓着肚子,“要是有点酱菜就更好了。”
他睨了我一眼,兀自收了碗,泡在锅里也不洗,将我拎到一张软塌上盖好,“你好好躺着,我出去买点要用的东西。”
我抓住他的胳膊,把他拉到榻上坐下,“你放我一个人在这里,万一有危险怎么办?”
他道:“这里是镇远镖局的地盘,很安全。”
我在拜城也偶尔听说过这个镖局的名字,敢在这种地方走镖,光有胆力不够,还要有官府、军队作靠山,武力也必得霸道才行。都这样说了,我也不好再缠,乖乖躺到被子里。
“那你......早点回来。我不认得这地方,心里怕。”
他笑了一声,托起我的后脑勺,帮我把还有些湿润的头发理好了搭在榻沿,“你不是一向胆大包天吗?”
我道:“心里有了挂念就胆子小了,总想多活几天,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......”
他喉结动了动,俯**来亲我,我垂涎欲滴,大张着嘴,一口啃住了他的双唇,双手也抓住他的衣襟往下扯。
“嗯......唔......”
(......)“你啃骨头?”
我委屈地看着他,“那你教我。”
他却瞪了我眼,起身欲走,“你睡着,我马上回来......”
我揪住他衣襟,使劲把人拉了回来。(......)
正在兴头上,他却又忽然抬头,沉沉看着我,“你说张半仙给你算过命?”
我哪里真的去找那神棍算过命?只不过说给他好笑的......
我点点头,敷衍应了声,迫不及待地勾住他脖子往下拉,“你继续呀......”
(......)“那他有没有算出你的神煞咸池?”
相术八卦中有一说,王母娘娘有很多年轻貌美的侍女,而咸池是专供她们日浴之处。神煞咸池,有命犯桃花之意,这个时候他说出来,不就是骂我性滥滔淫?!
(......)我打了个激灵,一把推开他,“你什么意思?我为你熬了两年的潮期,统共五次,你知不知道多难受?!不该补?”
他褐色的眸子里柔波流转,亲了亲我额头,“我知道你受苦,这不有求必应?就怕你嫌不够,要红杏出墙......”
“啪!”
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,也不知道那一巴掌怎么就出去了,一时心里又委屈又愧疚。
他抓住我手腕,“你......”
我连忙抢了话茬,“你是有多没出息?你不会把墙修高点,再多给我修修枝?!”
“好.....这就修。”
话毕,他便埋头,勤勤恳恳地修理起来。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和昨晚一样,他很有分寸,我也只是见了一点血,却似在九霄青云间飘游了一圈,爽快难言。
脔战了两回,我软绵绵躺在软塌上,他从后抱来,将我整个圈在怀里。
我扭过脑袋,亲了亲他的下巴,“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烙契?刚才我都准备好了......”
他笑了声,“撅-个屁-股就是准备好了?”
我脸上发烫,用手肘撞开他,缩到了软塌边缘蜷着。
他扣住我腰,将我拉回去,下巴抵着我的肩膀,道:“你我现在的所作所为,已是十分的出格。待到成亲之后,我自然会尽做乾夫的责任。”
于我来说,我彻头彻尾都是他的人,越早成契越好,他却用那些做表面功夫的规矩来敷衍,让我又忍不住胡思乱想,自然不满意,扭了肩膀,不理会他。
他又从后抱来,道:“你想大着肚子坐花轿?”
我转身打他,“你胡说!哪有成个契就怀上的!”
他制住我的胳膊,覆到我身上来,无奈道:“那好,撅-起来,我给你盖私印。”
我扭回头,瞪大了眼睛,“真的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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