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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辙之盈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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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伪装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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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盈盈始终放不下柳继的两度出现,曾假装好奇,单独问过灵儿,你家柳公子是做什么的。

相对活泼的灵儿,红着苹果脸,骄傲地说,柳公子是北城守备卢海印的心爱小将哦。

许盈盈听闻却心惊,因此她犹豫再三,还是开口,和上官翼打听一二。

她知道,在迷雾面前,她的心智,根本不够。

上官翼听到“柳继”,立刻心惊,再次紧握许盈盈的手臂,比先前的力道,大了很多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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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,柳宅,内室

柳继,锁着上官府的众奴仆去一一登记入册,回到家里,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午后,肚子咕噜一通饥饿,才让他一翻身,醒了。

“阿珠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
听闻动静,守在外间坐针线的阿珠急忙上前,“公子,现在未时刚过。”

“哦,书楼那里,有什么动静吗?”

“灵儿过来说,那个许秋许姑娘,骑马出去了。”

“什么!”柳继听闻突然跃起,吓得阿珠手里的外衣,几乎散落。

“这么大的事情,怎么不叫醒我!你们,,,”柳继气哼哼地一把夺过阿珠手里的衣裳,自己穿上,厉声吩咐,“赶紧去给我备马,我洗漱之后,要出门。”

阿珠很少看到柳继如此冒火,吓得战战兢兢,她从此对许盈盈,更加不喜欢。老觉得这个女人在家里,她们这些下人,就没得安生。

胡乱吃着饭、满脑子飞速打转的柳继,额头青筋暴起,他的计划,到了关键时刻,自己怎么如此松懈!他暗暗抱怨着自己。

这许盈盈中午骑马出门,能去哪里?

她是害怕逃走了吧!想到这里,他高声叫唤常兴。

柳继心内想罢,对着抬脚大步走近的常兴,低语几句,然后继续吃饭。

就算她逃走,这会儿追出去也未必能追得上了。

不多时,带着日晒味和一头汗跑进来的常兴,报告说看到许秋姑娘的马,并未就近从城北出城,而是朝宫中的方向,去了。

“哼!”柳继鼻子里放冷气,将已经攥在手里的马缰绳,递给边上的阿珠,示意她离开。然后,他转身凑到常兴近前,低低地道,“你再去趟刑部大狱,问一下刑狱长老金,那个上官翼处理的怎么样?”

直到晚饭时分,常兴回来,凑近了和柳继耳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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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时,书楼,廊下

柳继,在廊下,时而低头踱着来回步,时而手里摸索着新官袍上浆挺的内衬,旧的那件他嫌弃有血腥味,让阿珠认真洗了。

他正计算着,许盈盈回来之后的对谈。

毕竟,上官府查抄的消息,上司卢海印只是露给他了一点,具体内部复杂的是非和利益、皇权和朝堂,他根本不关心,更不愿涉足其中。

因此柳继听闻并不多言,只悄悄给了卢海印预先约定的银两,回了句,多谢,便走了。

官场、沙场双赢的卢海印,第一眼看到清瘦颀长的柳继,却有着军队里少有的黯淡,便知道他是个无心朝堂和官阶的人。

后来他找了个机会,问及柳继,因何不是专心上升之人?

柳继答,“能回到帝京,我已经拼尽了全力。”

他此次也不想多问柳继缘由,只默默收了银子,也算是钱货两清。毕竟他知道,卖消息给柳继,必定是最保险的买卖。

因顾虑柳继的性子,卢海印一直不让柳继知道,自己与其父柳承泽是同乡故交。

他向李乾请旨,让回到帝京等官待命、住在城外小客栈的柳继一刻不闲、放在自己身边,并安排一个同乡将一处闲置多年的小房产卖给他安家,价钱自然是迫于他的颜面,压到了最低,算是给自己的故交,一个交代。

如果从情分上讲,他认为不让柳继知道自己的这些做法,可能更妥当,因为真的讲情分,柳承泽与他的交往,还不及上官谦。

曾经同为内臣的上官和卢家,父辈的生死亲厚,多少对他们晚辈有些残余。

只是上官谦多年往来于帝京与东北,回到帝京之后不知什么缘故,仿佛是刻意荒疏之前的往来走动,加上他儿子上官翼,秉性更是比其父亲清凉,日常深居简出、少与帝京贵胄往来,无形中拉远了与卢海印的距离。

卢海印虽不知道、也不想打听柳承泽与上官谦到底如何,但他能猜到了,柳继可能与素未谋面的上官翼,有着过往留下的恩怨。

因为,一贯热烈单纯的柳继,在听到消息的那个瞬间,流露出从未示人的冷漠,掩饰着杀意的眼角、低头离开时,卢海印更加确信,在上官府查抄之前,消息是不会走漏分毫。

但,他顾虑柳继的秉性,还是在身后嘱咐,查抄当日不要进上官府。

卢海印知道柳继受不了“自相残杀”,但他当时也没料到,伸向自己国人的第一刀,会是对着慕容礼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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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临街的门环,叩响。

柳继示意左右退下,凭直觉,他知道,这时候能出现的,只有那个女人。

许盈盈抬眼一看,惊讶地发现,开门的竟是柳继。

狱中的上官翼让她换下狱卒外衣,暂时藏在他那里,并教了她应对的方法。

此刻她调整好呼吸,款款屈膝行礼,“柳公子,有礼了。”

不等柳继开口,她继续低声说道:“因听闻上官府突遭变故,心上很是挂念,所以……”说到这里仿佛喉头哽咽,许盈盈泪眼婆娑地从眼眉的斜上方看着柳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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