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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辙之盈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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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爱之切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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叩了半天门,门房才裹着棉袍子,冲过来,急急开锁。柳继道了声,天冷,抱歉了。然后提着书和木炭,快步从书楼的西侧小门绕到东侧的楼梯入口。

冬季的书楼特别冷,书架上的一些医书,都搬去了老宅的小书房,让那里本来就拥挤的书架,更加紧张。方才,柳继过来的时候,将一些珍贵的藏书用包袱皮包了,拿到这里,收好。

这些藏书,还是从上官府里弄来的,他倒不是看到上官翼才想到这些书,只是前几天便放着准备拿过来,看着许盈盈专注做冬衣,他给忘了。

秋季天光好的时候,他发现许盈盈也喜欢那些藏书,时常在馨儿午休的时候,走到小书房翻阅,柳继在家便撞见两次,他当时以为是她是睹物思人而为之。

“原来,你也喜欢这几套旧书啊?”柳继,酸酸地在她身后问。

许盈盈小心合上已经泛黄的书页,因阅读而带来的喜悦,让她清朗喜悦地回头说,是啊。

看到许盈盈神色如常,柳继知道自己又在暗戳戳地误会她,心里有了嫉恨自己的不自在、但嘴上仍然不服气,背着手、一抬下巴,“知道这些书,什么来历?”

“不知道啊,哪里来的?”

“那年奉命去查抄的时候,下面的人看我翻了翻,以为我要,就事后孝敬给我了。”

许盈盈看他面上悻悻然,回身摸着架子上的书,问,“你的意思是,这书,是上官家的?”

“是。”

半晌,两个人都没说话。

往事的翻搅,仍然让他们感到伤痛,而这种伤痛,还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来疗愈。——这也是上官翼始终不肯回帝京的原因,他不是在逃避现实,而是他知道,自己根本无力再面对回到帝京之后的一切,包括那个仿佛鬼屋一般的上官府。

他,做不到一边忍着疼让伤口重新被撕开,一边笑对撕开伤口的李乾。

.

柳继在二楼内室里笼好炭盆,刚觉得周遭直冲鼻腔的寒冷开始消散,便听到门房又跑去开门的声音。

他猜,是许盈盈安顿好馨儿之后,跟过来寻他。只在此刻,他深切感受到,娶亲的贴心之处——不再是孤身一个人来扛起,他父母的陈年往事所带来的大枷锁一般的沉重。

果然,不多时,许盈盈裹着外出的斗篷出现在他面前,“我想着,还是过来陪你。”

“馨儿肯放你过来啊?”柳继一派家常语气,完全不带任何情绪。

“交给阿珠了。”许盈盈小心裹了斗篷下摆,在炭盆边坐下,立手抖了一下双手让袖口稍稍后退一些,然后手放在炭盆边上取暖。

柳继看她里面已经换回了家常的棉服,却仍然那么爱惜衣袖,不禁低头、微微一笑。

相比较他营房里同僚们一直抱怨俸禄不够花,他倒一直没有这样的困扰。尽管也是因为许盈盈入宫办事,时常能有些赏赐充作交际和家用花销,但更多的原因应该还是她一贯的节俭用度,以及她一贯对吃酒赌钱的厌恶。柳继因此,没有和同僚们一起这样的闲散玩乐过,他回绝的理由是,家里老婆管的严。

柳继看向许盈盈拆了翠饰、退了脂粉的头面,又摸着自己身上精工秀坊里绣娘的针脚,他这一身帝京男人的标准衣袍、李乾总说他的不似先前,应该是指他娶亲之后,从里到外的圆融吧。想到这里,他平静地问,“你是过来告诉我,事情全部的吗?”

“哦,不全是。”许盈盈面容清澈地微笑着,这让柳继心生一丝畏惧,他担心他知道的,并不是他想知道的。

许盈盈也看出了柳继眼中的一丝异样,顿了一下,说,“我是来看看,你是不是想听。”

“有什么分别!”

“你若不想听,我也和成妈一样,到死也不说。”许盈盈看着炭盆里的通红,说道。

“为什么都瞒着我?”柳继双肘放在膝头,左手握着右手的拳头,歪着脑袋看向许盈盈。

“我说了,你愿意听吗?”许盈盈顿了顿,娇俏地说,“我要是你的话,就不想听!”

“为什么?那一幕,折磨我到现在,为什么不想听?”柳继挑起眉毛,问。

因为内容太过沉重,许盈盈反而面容安详起来,解释道,“你知道了,对现在的你我,今后的你我,没有任何意义!“她本来想说对现在和今后的上官翼和你,但是想想,却改口说成了“你我”。毕竟,在柳宅,上官翼这个名字,越少提及越好。

“哦,这样啊。毕竟是上辈子的恩怨,是吧?”柳继眉宇略略舒展,心里簇地松了,面前的美好,他一丁点都不舍得,放过。

“是啊。”

正当柳继几乎被说服的时候,他突然又看向许盈盈,“不行,我得知道!”

许盈盈问询地看向他。

“上官翼知道的,为什么我不知道!”柳继盯着许盈盈,梗着脖子,赌气道。

许盈盈扑哧一笑,看着他,“你,到底,有没有完啊?”

柳继认真地说,“我在想,应该是对我不利的事情吧?否则为什么大家都瞒着我。”

许盈盈收回暖和的双手,看向柳继,“那么,我先说我对事情的猜想,在听完成妈的叙述之后。然后你再决定,是不是要听,好吗?”

柳继的双眼被炭盆,映射出不定的闪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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